现在,我们再来说陈宧和胡鄂公。

        胡鄂公看到陈宧难过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但他还是劝陈宧在历史重要关头,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留千古骂名。

        陈宧想了良久说“我的兵力共有三个混成旅和一个卫队团,除五玉亭(祥桢)而外,都未必能听我的。你的意思很好,明天找几位同事开会谈谈。”

        第二天,胡与将军府秘书张轸、邓文瑗(蓝天蔚岳父)、何积祐(何子贞之孙)等在陈宧的小书房开会。

        陈宧说“北京城玩的猴戏,老头子也觉得有名不正言不顺之感。松坡沉着知机,不是轻举妄动之人,我们目前有三条路一、立即宣布独立;二、先疏通川军第一师师长兼重庆镇守使周骏和第二师师长刘存厚然后独立;三、派人先联络冯华甫(冯国璋)、汤铸新(汤芗铭)再发动。”

        经一番讨论后,大家赞成走第三策。

        陈宦也有脱离袁世凯的打算,但他的步骤很稳健,还要看形势的发展。于是派秘书胡鄂公到湖南和南京,去刺探一下湖南的汤芗铭和南京的冯国璋态度。

        民国五年二月十日,胡鄂公由成都出发,昼夜兼程,三天半走了一千多公里的山路到重庆。改乘小船,历时四天到了宜昌,再转船前往汉口。

        陈宧给他的任务是刺探情况,他的想法则是为四川的起事创造条件,因此急如星火。为了达成目标,抵汉口后即和旧友陈裕时、黄保昌、王孝贞会晤,大家商议如何做汤芗铭的工作,推陈裕时赴长沙访汤,因陈和汤私交颇厚。

        有书记载陈裕时见汤芗铭情况“陈抵长沙后,径赴将军署谒汤,汤在大客厅接见陈,陈谈到云南独立讨袁,以及四川和南京一般空气,只见汤灰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会儿猛吸纸烟,一会儿又站起来绕着檀香木的桌子打磨磨转,久久沉思,不发一言。

        “汤芗铭在湖南杀人甚多,翻面无情,有汤屠户的混号。陈裕时素知汤的这个毛病,见了他这个模样,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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