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县衙,正在举行“饯行宴”。

        不久前在私盐案中“大放异彩”的长寿知县申理,得到了新任命,他将被调到湖广布政使司下辖的靖州当州同知,官品从正七品提到了从六品。

        宴席只摆了一桌,围坐十人,六位是县衙属官,另有三名地方士绅。

        申理到长寿县上任时的“接风宴”,可比眼下气派多了。

        席间氛围压抑。

        “来,我们恭贺申知县高升。”

        偏偏有那不识相的,起身向申理敬酒,正是之前私盐案的始作俑者——朱家老二朱万简。

        周围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打量朱万简,实在是这种“高升”的论调不适合今日酒桌,因为谁都知晓申理是被湖广左布政使黄瓒使绊子,采用明升暗降的方式将申理调到湖广西南犄角旮旯当个州副官,一点实权没有不说,回京做京官的梦想越发遥不可及。

        从附郭县知县,调到偏远州当州同知……

        靖州那鬼地方,紧邻湖广西南各土司辖地……鸟飞过都不屑拉屎。

        “朱二爷,本官倒不是说非要摆谱不喝你这酒,只是想问一句,难道这件事上朱家没有任何表示吗?”

        申理心中实在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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