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自诩观人于微,有着丰富的为人处世的经验,但所有种种在眼前这个孩子身上全都不管用了。

        之前他已基本确定朱浩的能力来自于高人的提点,但现在却要让他接受,一切都是这个孩子自己搞出来的。

        朱浩神色仍旧平和:“陆先生,我们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保证王府上下的绝对安全,进而确保我们能在王府安稳生活,以王府为依托为我们的将来争取一点保障……如果非要去计较因何而起,那就有违初衷,何必呢?”

        不但出的计策狠辣,心态也是这么轻松。

        唐寅道:“初衷?你懂什么叫初衷?”

        朱浩想了想,点头道:“我想我知道我的初衷,那就是借助王府的力量以对抗家族对我的束缚,以王府为依托让我读书,以后应科举,做官。至于陆先生的初衷什么……或许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唐寅本想反驳,我怎会连我自己的初衷都不知?

        可仔细一想,这几年生活困苦,卖画这营生并不是每时都有,属于撞大运的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生活不稳定,宁王府抛出橄榄枝,他明知南昌之行可能会有巨大的危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现在挂靠兴王府,完全是被朱浩“骗”来的,想想自己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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