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瞥了一眼于谦,见他脸色沉郁,目光闪烁,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有说话。

        如今的于谦,还不是身负力挽天倾之功,名望实力都达到顶点的于少保。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品大员,兵部侍郎而已。

        在朝局当中,算得上有些份量,但远远不到大佬的级别,甚至就连陈循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也要比他高一些。

        毕竟陈循身为翰林院学士,又入直内阁参赞机务,名望地位不容小觑。

        依着于谦的想法,瓦剌的要求是一个都不能答应的。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对方就会不断得寸进尺。

        而且朝野上下,必然会因为该让步到什么程度,而争论不休,进而失去坚定的抵抗之心,最终酿成大祸。

        但是如此一来,天子的安危必然会受到威胁。

        于谦只是秉性刚直,但不是傻子,这种场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心里是清楚的。

        陈循的话,有理有据,又得到了在场许多大臣的附和,他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只会被人攻讦为包藏祸心,意图不轨。

        但是若是一言不发,任由陈循的提议通过,于谦又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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