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北风在外头吹动窗棂,衬的夜色越发深沉。

        暖阁当中,吴氏拨弄佛珠的手不由得快了几分,片刻后,方道。

        “按理来说,东宫储位乃国之大本,哀家身为后宫之人,不该多言,可此事攸关宗祧承继,皇位稳固,既是国事,也是家事,故此,哀家才想着要问一问你。”

        朱祁钰苦笑一声,吴氏这话,就是压根不信他,觉得自己是在敷衍了事。

        “母妃明鉴,朕对母妃孝心一片,岂敢欺瞒敷衍,所言者便是心中所想。”

        吴氏有些不满,道。

        “你还说不敢敷衍,何谓失德?”

        “往大了说,不敬君父,僭越礼制,秽乱宫廷是失德,往小了说,举止不端,不遵礼节,任意妄言也是失德。”

        “失德,便是犯错,人生在世,谁人无错,是否失德,还不是凭你皇帝一言而决?”

        叹了口气,吴氏将手里的佛珠搁下,坐直身子,认真的道。

        “钰哥儿,这段日子,你一直思虑周全,精明强干,你皇兄没做成的事情,你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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