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众人的目光,薛瑄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官帽,端端正正的放在身前,叩首道。

        “陛下,镇南王一案,虽有人欲借此事离间天家,但归根结底,是朝野上下心中存有疑虑。”

        “太上皇一日不归,天家名分一日不定,朝野上下一日不安,宵小之辈一日不死其心。”

        “臣谏陛下迎回上皇,乃是为我社稷所图,亦是为陛下所谋,若太上皇于迤北倘有万一,则大明与瓦剌必为私仇,倾国之力一战,必动摇社稷。”

        “上皇在迤北,陛下在京师,则时日若久,万民必议论陛下德行,唯有上皇南归,名分各定,天下万民方安,社稷则固,臣自知有罪,惟有此言,请陛下思虑。”

        说罢,薛瑄深深叩首于地。

        大殿之中一片安静,谁也没有想到,绕来绕去,这老夫子又绕回了这件事情。

        迎回太上皇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敏感,尤其是刚刚发生了镇南王一案,老大人们面面相觑,皆是不约而同的没有说话。

        就连力主此事的萧维祯和罗通,踌躇了片刻,也没有出言附和薛瑄。

        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镇南王的案子,便失去了逼迫天子即刻迎回太上皇的舆论。

        此刻出言,实非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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