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从门外轻手轻脚回房,路过南屋时听得章实与于氏说话,不由驻足旁听。

        以往他不会如此,但今日有所不同。

        但听章实道:“三哥今年十三了,是该说个亲事了。”

        章越一听果真与自己有关,还是自己终生大事。除夕夜里自己哥哥果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于氏道:“当年二叔二十了你都不急,为何三叔才十三了就催了?”

        章实道:“你不懂,二叔是县学学子,一县之茂才,但三叔不一样再过三年即十六了,就要成丁了。”

        于氏道:“对啊,二叔可以免役,但三哥却不能,若十六成丁,那咱们家就是双丁户了,难怪你这般急。”

        章实道:“故而我想让三哥早些成亲,如此分家出去。你也知道如今赋役如此重,虽说衙门里有徐都头照拂着,但就怕哪天县里较起真来。”

        于氏道:“但如何能给三哥说个好女子,咱们家如今怕是没有好人家愿嫁来吧。再说分家就要有住的地方,可眼下别说住的地方,连嫁妆咱都给不起。”

        章实长叹道:“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容我再想一想。”

        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披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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