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毛饮血的状态破开了他理智和情感的皮囊,将这个被人从饿殍堆里挖出来的、曾经做过刀客的男人骨子里的原始和疯狂挖掘了出来——疯意又被吴介的丹田转化为真气,不断修复着破损的筋脉。

        他的肉体变得跟这大牢一样潮湿,阴暗,布满伤疤,他的内力却积蓄着,甚至蠢蠢欲动——它视肉体为监牢,只有肆无忌惮被挥砍的刀才是知己。

        吴介还从这场生死游戏里得到了另外的启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要像猎鹰一样死死盯牢自己的猎物,然后……

        他在一条死路里开辟了生机——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奖励,现在吴介只需要等待,等待另外一个。

        “想来老先生是明白人,你疯任你疯,我们只要神药,其他全凭老先生开心……”丁仲恢复了平静,甚至对着‘疯老魔’拱了拱手。

        “我要张以清的人头……”疯老魔语气厌恶,态度却跟丁仲一样平静。

        “‘疯老魔’,魏公叫我给您带句话。”丁仲收回了捏有丹药的那只手,“他说‘希望你别像当年一样幼稚’”

        一股冲天的怒气顿时倾倒而出,满屋真气涌向这位红袍官员——吴介石子般的眸子终于起了水波。

        幼稚?说‘疯老魔’幼稚?这个把杀人当游戏,甚至不给人留全尸的畜生幼稚?吴介有种怒极反笑的感觉——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能平淡看待一切,但枯竭的心田陡然而生的愤怒令他措手不及。

        那执念把他从地狱边境拉回,也把他和真正的活死人区分开来。

        ‘疯老魔’的怒气和杀意离丁仲不过一寸时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就干净利落的散开了,只剩下一阵令人汗毛耸立的阴风。

        “哼,说的好听,老夫有选择吗?”‘疯老魔’讥讽道,同时丢出一团黑影——丁仲伸手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