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暮初臨,月升東方,寒風讓夜晚的氣溫更加低冷,尤其流河鎮地勢又是略高,更添寒冬威力。此時若非必要,應該不會有哪個神經病想待在室外,但一間鄰近鎮外的平房後,卻傳出陣陣拳風。

        這個神經病就是王文漢,但見他拳出如風,招式穩重,意在中道,大有剛正不阿之向,正是梵林寺入門武學「靈漢拳」。

        圓心見性、平馱日月、明泉灌頂、靈漢推山……一遍又一遍,本嚴寒凍天的空氣似也被他打出了熱度,但見他的頭頂四肢冒出白煙,仍是不停的按照套路對著空氣出招。

        「大智堂的弟子怎麼會還俗還到凡爾莎來?如果忠強根本不是梵林弟子,那他又怎麼會大力神罡指?除非……」

        此時正好使出那招「靈漢推山」,突然眼角瞥見一人站在暗處,今日稍早的經歷使他胡思亂想,微微一驚,停下腳步,定神一看。但見一名身材高挑,容貌姣好,未施胭脂,卻仍顯嬌豔的婦人,拿著一件厚外套,面帶微笑的看著王文漢。

        「玉蓮?你怎麼出來了?」王文漢立刻停了拳招,上前問暖。

        婦人潘玉蓮嬌嗔道:「你一練起拳來,就像靈魂出竅一樣。我站在一邊好久,你都沒注意到。你乾脆娶拳譜好了啦!」

        王文漢一聽,撫頭呵呵傻笑,突又驚道:「你在外面站很久啦?那我們趕快進屋去,外面很冷的!」

        潘玉蓮看他一副擔心的模樣,嬌笑道:「我亂說的啦,我才剛來沒有多久,依你的功夫,有人靠近會不知道嗎?」說著將厚外套塞在傻丈夫手中。

        王文漢心中一陣慚愧,今天一整天心神不定,說不準真的可能沒注意,看天氣寒冷,將手中的外套給妻子披上,雙掌發功生熱,握起妻子的雙手助其驅寒。

        潘玉蓮溫柔地看著丈夫,不只手暖更心暖,這傻傻的丈夫無論是婚前婚後都是這般體貼入微。只是對兒女之情遲鈍木訥,常惹得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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