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脏兮兮的破屋子,长长短短的枯柴堆满了大半房间,墙角还有些破烂流丢几乎看不出用途的玩意儿。

        这种地方,一般俗称柴房。

        柴房一角,一小堆相对平整些的柴禾上,铺着一床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

        还好,那被子虽又脏又旧,看着倒还厚实,上面躺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正裹了毯子昏睡。男孩儿只露出一张干瘦的小脸,虽然鼻青眼肿的厉害,还是能看出本身的清秀来。

        在他鼻孔嘴唇处,尽是干涸的血块,显然受伤非轻,即使紧闭着双眼,仍发出一声声低微的呻吟。

        吱儿吱啦——

        破旧的门板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形灵活地闪了进来,右手擎盏油灯,左手端着个碗,里面盛了大半碗冒着热气的粥饭。

        这也是个男孩儿,蒜头鼻微微朝天,薄嘴唇,一双眼睛不大,眼神却极是灵活,左右一张,后脚一抬踢上门,三步两步走到昏睡的男孩儿旁,先觅个平整处放了油灯,就去摇那孩子身体:“强子,醒醒,快看老子给你带什么来了。”

        张至强被惊醒,使劲撑开高肿的眼皮,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片柔和黯黄的灯火,照亮了那孩子有些得意的笑脸。

        心中不由一暖,有气无力地道:“小宝,是你呀……”

        “嘿嘿,除了老子我还能有谁?”那叫小宝的孩子一乐,伸手就去抄张至强的后脖颈:“闲话休说,先尝尝这碗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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