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法达贝所料,举行盛大结婚典礼的新人既然舍得用娇贵的卡罗尔玫瑰铺路,也不介意宴席上多招待几位主动来庆贺的客人,负责招待各方来宾的管家慷慨放行,对希里他稍微特殊照顾了下——请她摘下背上的剑,免得吓到其他客人。他不仅提供收纳两把剑的箱子,还吩咐女仆拿出一套白纱裙和低跟小白皮鞋请她换上。白纱裙和此前见过的挥洒花瓣的小女孩款式略似,不过织绣更精致典雅,纱裙绣着金丝玫瑰和浅绿香草叶,大开花边方领和鱼骨衬托得肩颈线条夭矫优美,右肩吊带别着新鲜的带叶卡罗尔玫瑰。

        安法达贝看到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像一条被捞上岸暴晒了一小时的死鱼,好半天他才鼓起掌来:“原谅我的笨嘴拙舌,我想不到世上还有什么诗句能够形容你的美丽。”

        阿瓦拉克在希里刚出现时似乎短促的惊讶了下,随即像是在刻意逃避似的撇过头。希里心跳得很快,她心里激荡着说不清的情绪,她也很快理清这股兴奋究竟为何,比起安法达贝词拙的赞美和管家目光中的惊叹,她更想看到阿瓦拉克作何反应。

        而阿瓦拉克时机恰好的掩饰了自己除平淡之外的表情。管家给她戴上婚礼伴娘都会戴的草叶花环,非常满意:“您的到来给宴会增添了光彩,祝您玩得开心,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希里向他行礼:“感谢您的祝愿。”

        举办婚礼的地方一半是露天的草地,在饮食酒水的供应方式与咖啡馆沙龙很像,随取随补。希里兴奋地在各个摆满了菜品及小点心的圆桌间行走,品尝众多美食美酒。看安法达贝自然而然地混进了乐手之间,满面春风的谈笑。而阿瓦拉克则在与稍远处的一个画家谈论。希里带上点心好奇地走过去,画家刚支起画架没多久,纸上还只画了玫瑰花拱门的草稿,其他地方一片空白。

        画家受新人家庭之邀,前来取材为给新人留下关于这场盛大婚礼的永久纪念。只是他在这冥思苦想了半天,感觉除了草地上的玫瑰花拱门是必要元素外,还没有其他可以入画的。

        作为深得顾客信赖的职业画家,他很清楚雇主想在画中突出什么,不出现什么。背景除开宾客,能入画的只有玫瑰花拱门,这可太单薄了,绝对不行。

        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精灵,看上去与婚礼的喧嚣热闹格格不入,格外淡漠似乎无所事事的精灵,出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人聊聊天说不定就有了灵感”的想法,他主动叫住了阿瓦拉克:“这位先生!请问您有空吗?”

        “什么事?”

        “我想请您给出一些对纪念画作给出一些建议,您对绘画艺术了解吗?”

        “会一点。”

        “那太好了,请看……”

        画家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对婚礼纪念画作的主体构思和面临的难题,希里带着糕点走过来绕后饶有兴致地咬着小叉子看他的草稿,画家说完自己的困境才发觉背后多了一个人,瞬间眼睛一亮:“女士,您也对绘画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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