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旅馆的晚上粗俗吵闹不亚于任何一座乡下酒馆,阿瓦拉克能忍受如此的喧嚣纯是因为安法达贝回来了,不过他的表情麻木中又带一点忧伤,像被恋人戴了绿帽。

        “从你回来后就一直这样了,发生了什么?”

        安法达贝咽下嘴里的酒,越回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这种难以启齿很快转化成了郁郁难平的委屈:“为了讨好那帮鬼魂,你不知道我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多大的牺牲?”

        “我被人摸耳朵了。”

        安法达贝语气相当忧伤,阿瓦拉克倒苹果汁的动作一顿:“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想敷衍的话可以不用这么敷衍!”

        希里不放心结业证书的办理流程,稍微打听了下,借助亚克西的力量稍微促进了一下工作效率,其实结业证书补办的流程不算复杂,真正麻烦的是要补办者对应院系的系主任签名,要从海量的花名册档案中核实补办者学籍和所属院系,再分别去找对应的系主任签名。近墨巷鬼魂的学籍核对了半天,都是哲学系的学生。

        抱着一摞新鲜出炉的结业证书,希里精疲力竭地回到炼金旅馆,安法达贝还没从被摸耳朵的羞耻中走出来,神色郁郁,希里坐下来没一会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安法达贝,你还好吗?你脸色好差。”

        “他被人摸耳朵了。”阿瓦拉克平淡地解释了句,紧接着是安法达贝猛地一拍自己额头,声音清脆响亮,他深深吸了口气,霍然而起:“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安法达贝走了,希里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欢腾的酒客后,若有所思:“摸耳朵……额,被强迫了?”‘强迫’这词用着希里自己都感觉有点怪怪的。

        “耳朵是精灵最显著的特征,大多数精灵都不愿意被人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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