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赤井秀一从睡梦中醒来,没有开灯,对黑暗环境适应良好的他就这么来到客厅,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罐啤酒来。
喉结滚动,略微苦涩的冰凉液体顺着口腔从食道滑落,在这寒冷的冬季却怎么都浇不灭心头的那抹燥意。
他又梦见她了。
自十几日前,他再次见到阔别已久的她起,他所做的每一个梦都跟她有关。
微笑的她、撒娇的她、调皮的她、于冰面上起舞,闪闪发光的她……
可更多的,却是不久之前,见到的那个穿着和服,明明很难过却一边说着认错人了,一边掉着眼泪还努力微笑的她。
整个梦境都充斥着由她眼泪所汇聚的汪洋,而他则坠入那片深海之中,不断不断往下沉沦。
将喝完的易拉罐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回到卧室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唇边,用火柴点燃。
随意甩了甩手,熄灭了火柴上的余火,便将这用过的火柴放进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随后他伸手夹住唇上的烟吸了一口,烟尾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了许久,他才从梦中遗留的怅然若失之感中脱离出来。
在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后,赤井秀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他的惯用左轮□□,感受着手中枪支冰凉的触感,他在心里再次告诫自己:
‘卧底是不能有软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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