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奥多尔的印象里,那个小姑娘似乎总是笑着的。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这样。

        那个时候他也才不到二十岁,孤身绕开全世界所有异能者的视线,像是顺着地下的管道爬行的老鼠一样溜进了横滨。那是他第一次偷.渡进这个城市,彼时的他尚且没像后来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据点,在没有合法身份的状况下,他只能选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来暂时隐藏自己的行踪。

        他混迹了一间教堂,以并不算太光明的手段取代了原本的司铎,并暂时把这间教堂改造成了自己的临时据点。

        在那片辖区里信仰天主教的人不多,哪怕是礼拜的日子也不大会有人来。先前那位司铎也不大善于经营,教会对这里也一直都是放任自流的态度,像是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座教堂一样。

        所以鸠占鹊巢的费奥多尔在教堂里度过了一段相当长的安逸生活。

        事实上,费奥多尔并不大向往安逸,因为有一定要去完成的理想,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前面的路绝不可能安逸。

        但那时的费奥多尔从没想过,率先打破他平静生活的却不是横滨异能者制造出的什么意外,而是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金发小姑娘。

        小姑娘第一次推开教堂那对厚实的大门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和背后照进来的阳光一样灿烂。她踩着后跟完全烂掉的鞋底,踢踢踏踏地顺着过道,往讲坛那道黑袍身影所在的方向跑,边跑还边喊着:

        “凡森神父,我又来听你讲经啦!”

        费奥多尔闻声回过头,望向那个在阳光铺散的道路上奔跑的小女孩。

        背着花窗投下的光,费奥多尔的大半张面孔都落在半长头发下的阴影里,唯有一副薄唇上点了光点,勾出一个不太平整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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