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纪明夷有些沉默。

        小柔给她撑着伞,讶道:“姑娘也觉得四殿下太过冒失么?”

        照她看姑娘并非这样斤斤计较之人,往常每每往集市去,为姑娘倾倒的男子多如过江之鲫,姑娘也只一笑而过。

        四殿下已经算很有礼貌了。

        纪明夷摇头,“不关他的事。”

        是她发觉尚未能对陆斐完全忘怀,尽管面上毫无波澜,可当陆斐提及指婚的刹那,她心头仍不可遏制的悸动了一下。

        但,这不是什么大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且到底相处了半辈子的。

        越是沉重的伤口越需要时间愈合,至少她不会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

        纪明夷直起脊背,陆斐的脾气她了解,并非强取豪夺之辈,只要自己稳得住,想必他不敢胡来。

        何况,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她若真信了他,那才叫傻子哩。

        因这几日纪存周流连在外,府里终日门可罗雀,然而主仆俩走上前时,却看到阶下停驻着一辆翠帷青绸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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