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夷去了一趟寿安堂,才知她出门时许薛氏来闹过了。

        要不怎说老人的智慧才是最高明的,许老夫人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便干脆留在寿安堂装聋作哑,只让胡氏出去招架。

        胡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纪明夷心里微微畅意,面上仍表示适当同情,“果真么?表婶倒不像这等人。”

        许老夫人叹道:“你表婶也是关心则乱。”

        侄媳妇为人不坏,早些年许家还未发迹的时候,甚至堪称贤惠雍容,可随着许家升官,许薛氏的眼界也渐渐高了,又因为夫妻情分淡薄,历来便将儿子视作唯一的依靠——谁若是想算计她儿子,无疑等于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纪明夷倒是不怎么心虚,她不过点明了许从温的心事罢了,算不上误人子弟。牛不喝水强按头,她还能逼着许从温放弃仕途吗?

        许薛氏硬要怪罪她,那是搞错对象。

        老夫人看她反应,便已洞悉前因后果,轻叹一声,“当真不愿嫁进许家?”

        “人各有志,”纪明夷笑了笑,“况且祖母您也看到了,纵我甘愿,表婶也不会罢休的。”、

        许老夫人唯有感叹,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在她看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就是命里差了那么一点缘字,终究不能修成正果。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把年岁还掺和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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