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夷听到马车背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心里不由起了警觉。

        多年宫中生涯,令她对危险有种天然的感知,何况她已经嘱咐郭绍不必送了,郭绍何必跟来,还鬼鬼祟祟的——只有陆斐才这样厚脸皮。

        但是陆斐也犯不上,纪明夷自觉方才两人的谈话尚算愉快,他强送她首饰,她也心平气和收了,没有动怒。

        若这般陆斐还给她找麻烦,那生意实在不必谈下去。

        纪明夷悄然拔下那支崭新的银簪,等马车行至拐角处时,猝然掀起车帘,将簪尖朝向外头,也是她想象中贼人的咽喉。

        对上的却是许从温那张白白净净的俊脸。

        纪明夷愕然,“表哥。”

        许从温望着那截雪亮的簪子,本来想借一步说话的,此刻却没了胆子,只悄然咽了口唾沫,踌躇站在原地,“明夷妹妹。”

        纪明夷松口气,将武器插回头上,“表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也不怕吓着人。”

        许从温挠了挠鼻子,自然是因为结伴长大,朝夕相处,甚少注意这些小节。

        他讪讪道:“方才在宫门口就想同你招呼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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