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打从太后宫中离开后,便直接去了膳房,审问完崔姑姑,又处理了一些事情,等回到自己住处时,已是入夜时分。

        魏九早凌琛一步回来,一见到凌琛,便向他回禀了关于清秋的事。

        “那宫女是个孤女,家是哪里的,行宫里的人好似也说不清,只知道她是被人卖进宫的,在行宫有十几年了,一直待在膳房,平日倒也没有什么来往密切的人,为人做事也一向谨慎,似是从来没惹过什么是非,倒像是个安分守己的。”

        “哼,安分守己?”

        凌琛冷笑,脑海里却忽而闪过清秋替他擦拭手上茶水的画面,右手手指不自觉的微微一颤,凌琛随手拿过一旁书案上的折子,胡乱的翻了翻。

        魏九心里有些忐忑,昨个宫宴上,他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没跟着太子,便闹出了这样的事,他原就担着要掉脑袋的顾虑,那膳房的小太监自裁后,太子能让他去查,他是提着脑袋想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可好巧不巧的,偏偏又牵扯出昨个太子临幸的那个宫女。

        魏九自小便在东宫当差,这几年近身伺候凌琛,自以为足够了解凌琛,在魏九眼里,凌琛是个自持力极强的人,但凡那药没彻彻底底迷了他的心智,他必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临幸一个宫女。

        今个在太后的慈恩宫中,魏九远远的见过清秋一眼,虽然他早已不是男子,但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么点意思,也是因为先瞧见了清秋的样貌,魏九再跟凌琛说起那自裁的小太监、崔姑姑和清秋的关系时,才越发的谨慎。

        到凌琛让魏九去查清秋,魏九更是尽心尽力,得知那宫女在行宫中这么多年一向本分,便也不吝啬于在凌琛面前,替她说上那么一点儿好话。

        只是,凌琛的反应倒让魏九有些意外。

        魏九悄悄抬眼瞥了凌琛一眼,见凌琛侧身站在书案前,微低着头,瞧不见面上的神色,越发吃不准凌琛心中所想,遂便低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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