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打进正屋大门,切着门框在地板上压下如刀片般的亮影。

        阮溪坐在这片边线明晰的亮影旁边,左手捏着一小块灰色的边角旧布料,右手捏着细针,在左手的旧布料上来回走线,脚边卧着大黄猫。

        大黄猫睡饱了,爬起来弓起腰伸个大大的懒腰,又去到老裁缝脚下,在他脚边打转,不时仰起头冲他喵喵叫。这喵声信号极其明显,是饿了要东西吃。

        它晚上会自己抓老鼠,白天饿了就找老裁缝。

        老裁缝看着大黄猫冷哼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吃个锤子!”

        这大黄猫叫大咪,是老裁缝生活中唯一的伙伴,也可以说是晚年伴侣。一人一猫住在这屋子里,老裁缝没事就抱着它在葡萄架下睡觉,对着它说话。

        但是自打阮溪来学手艺开始,大咪就转头粘着阮溪了。阮溪做东西,它不是在阮溪旁边玩碎布条,就是卧在她脚边睡觉,只有饿的时候才想起来去找老裁缝。

        听到老裁缝的话,阮溪低眉笑笑,继续捏针走线。

        收完线头,她放下剪头和针线,拿着几个加工过的碎布料走去老裁缝面前,笑着对他说:“师父,您教的扣眼我都做好了,您看看。”

        说着一个个往他手里送,“这个是平头扣眼。”

        “这个是圆头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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