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宴,实际上一碟菜也没有。就是喝喝茶,赏赏花,看看人。上生看令徽,令徽看帝君,墨山哪都不敢乱看,正襟危坐。

        文昌被盯得有些烦了,在杏林里寻了个近水的地方,面前是一池碧波,背靠杏花树,手里握着一卷经书,风过时,会带下几瓣雪,落在书上、肩头,他也懒得去拂。

        令徽坐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一张快被搅烂的帕子,咬着唇,楚楚动人的很。上生故作大方,安慰道:“文昌帝君就是这么个冷清脾气,你别吃心。”话锋一转,“回头我多领着他下来逛逛,大家多熟悉。”

        令徽感激地看了一眼上生,忽然想起自己存了两坛百年杏酒,于是起身要去取,“星君稍后片刻,我有些东西要赠与帝君。”

        花神离去后,上生绕道文昌身边,恨铁不成钢地:“你非要这样吗,让你坐在那就这么难吗?”

        文昌闭着眼,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嗓音平淡:“难受,没有下回了。”

        上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语重心长地:“你是真清心寡欲,还是读书读傻了。连花神都入不得你的眼?这三十六天里再挑不出一个比花神还美的仙子了。”

        文昌静默了一瞬,掀起眼帘看他,“未必。”

        上生来了兴致,“那你倒是说说,也让我开开眼界。”

        此际,天边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啼叫,文昌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上生也紧张起来,“是什么东西?”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见一只丹鸟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天际,通身火焰将云层烧得通红,层层叠叠,一片赤色云霞。

        “那是……丹鸟吗?天宫里还有拿丹鸟当坐骑的?”上生眯着眼睛,惊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那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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