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勒小姐,这个马戏团来自巴黎,”他说,“您一定得看看他们的演出。”

        这是男人第三次提起巴黎。

        前两次分别是:

        “艾德勒小姐,听说新奥尔良虽然已经是美国的城市,但仍保留着殖民地的做派,饭店里——尤其是高级饭店,全是法国式烹调,菜单也全用法文书写,不知是真是假?”

        “艾德勒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我不知道新奥尔良的时尚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我们巴黎,只有最卑贱的女工才会穿这种露出脚踝的裙子。我不想对女士的服装指指点点,但您真的不该露出自己美丽的脚踝。”

        莉齐·艾德勒神色温和地说:“对,您说得都对。”

        男人很满意莉齐的回答。

        再没有比她更适合结婚的女孩了。

        既是石油大亨的女儿,又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性情温婉恬淡的同时,却又不失少女的天真狡黠。

        当然,最值得赞颂的,还是她那张标致的脸蛋儿。虽然是粗鄙的北方人,皮肤却像南方贵族般白皙无瑕,看不见任何雀斑疵点,如同凝固的乳脂一样润泽光滑;嘴角天生上翘,上唇中央有一颗小小的、红石榴般的唇珠,使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朦胧而华艳的肉感之美。

        就是出身不太好,男人暗想,父亲虽然富可敌国,却终究是个投机家,靠战争、铁路和石油发了横财,不像他们血统高贵,底蕴丰厚。

        但想到她那将近百万的嫁妆,他又对她充满了似水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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