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们是在给那男的鼓掌,一起挤兑我呢。”她恼怒地想,“见鬼了,又不是我让那些太太不逛街的,找我干吗?”

        其实,太太们不敢逛街,的确跟莉齐有些关系。

        在圣日耳曼区,几乎每个人都是彼此的亲戚,不管是近亲、表亲、姻亲还是远亲,反正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太太们平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林荫道上跟自家的亲戚打招呼,讲一讲闲话。

        可她们每次讲闲话的时候,总能看见莉齐骑马的英姿——是的,她们承认,那姿影很美。烈马高大骏美,美人艳丽娇媚。如果莉齐是侧骑,她们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

        然而,莉齐是跨骑。

        主耶稣啊,谁能告诉这个女人,跨骑一点儿也不雅观呢?

        也许她以前不是个上等女人,不懂这些,但现在她是她们的一员了呀——她这样做,实在使她们丢脸!

        为了避免丢脸,太太们只好干脆不出门,等莉齐骑马的兴致过去了再出门。

        只能说,幸亏莉齐不了解她们的心理活动,不然她很乐意一辈子骑马上街。

        总而言之,男人批评完莉齐的第二天,就患上了一种怪病,而且那怪病发作的时机非常之巧,简直像一种惩罚。

        当时,男人正在侈谈政治,周围都是聆听他高见的上等人。突然,他脖子一梗,发出了一声青蛙似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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