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比丹鼎山更好的选择。

        谢霁雪决定抵达后再做打算。

        金丹修士御舟而行,流云做水,身后站着强摁兴奋,被笼罩在真气中,不断向下打量的谢琦,谢霁雪乘坐的轿撵则被远远缀在末位,堪堪被维持在感应范围内。

        差别如此明显,倒是能看出那位少掌门在丹鼎山着实不受欢迎。

        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金丹修士和谢小少爷关注,谢霁雪反而更加自在。

        抵达丹鼎山已经是第二日午时。

        只见一片层峦重翠之中,孤峰挺拔,深入云天,“丹鼎”书于其上,银钩铁画,容与风流。

        单凭这两个字,就气派得不像是修为最高只有元婴的小门派。

        “这是千年前一位渡劫老祖写下的。”

        他听见黄真人这般向谢小少爷介绍,言中几分得色,“放眼整个海陆洲,唯有我丹鼎山称得上底蕴深厚四个字。”

        千年之前,澜江还不曾改道,海陆洲也未与海河洲分离。丹鼎山祖上阔过,出过渡劫期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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