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他的手比我脸的温度高上许多,力度不重,却足够将我的脸抬起。
在缓缓抬首的几秒内,我调整好了眼神的转换。
血泊里女人的下场是我绝不想重复的。
哪怕知道他立刻杀我的几率很小很小,我也不愿意赌。怎样都可以,唯独死亡是我不愿意接受的。
至于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神色才能引起男人最大限度的怜惜,我再清楚不过。
带着三分真意的恐惧无措,泪水从额角滴落,我紧紧盯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人,您是来救我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那蹩脚的演技是否把期冀、感激、挣扎的情绪表演到位。
作为现场唯一的看客的他笑了起来,很放肆的笑声,和他张扬的粉色羽毛大衣出奇的搭配。
我想起来为什么看他眼熟了——他是我在台上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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