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阳光洒在宫墙上,和同色银杏交揉在一处,亮堂堂顺着红墙延伸出去。

        道两旁落了不少枯叶,裴晏一路走来,也一路无话。

        小内宦也问过陛下可要传步辇,被裴晏回绝了。

        他想起晨间自己很想望望天,想看看天高净蓝,想见见云丝缓流。

        可看来看去,似乎也只是普通的云天。

        他自己不也是么,去了这个身份去了这龙袍,他与这些在宫墙下,因为不敢直面圣颜而面墙而立的宫人们,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个世界的尊卑有别,以及那些生来就带着的奴役制度,裴晏自认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十分多余。

        但这会阳光静静洒在大道上,浅浅又零碎的暖风随着步子钻进领口,以至于身旁宫墙里惊起的鸟雀,吱吱乱叫着。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这个世界是鲜活的,真实存在的。说不定呢,万一呢,他拥有这样的身份真的能帮助到别人。

        比如现在,他已经到了司礼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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