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之后,泽都街巷中还带着未蒸腾完的水汽,搭着今日突至的烈阳,灼热热一片犹如大蒸笼。

        秋老虎势头正盛,也是凛冬前最后一场暖了。

        摄政王身边这位侍卫,眉眼冷得很,王朗也没能搭几句话,闲闲几句下来,路明连眼神都没再往身后丢了。

        他只管带着人王爷往吩咐处去,心里还有点……疑虑?

        路明算不得什么正经侍卫,也没甚光明出生,连自己父母是何人都不知,要真打心底算起,能视为父亲的却有一人。

        只是许多年过去,没甚资格,也没甚由头喊一句。

        他就记得那边北疆下了场要命的雪,天地冻结在一处,喘口气都能激得嗓子眼生疼。

        枯树浸了水,纵是想燃起来暖身也不行,更别提寻什么吃的。

        白茫茫一片,半大孩子走着走着连冷都感觉不到,身子轻飘飘的,磕碰皆不管,摔了扑进雪泥也不管。

        站得起来就坚持一把,站不起来会如何,他自己懒得想。

        直到风雪皑皑中一只套着铁甲的手,提溜小毛鸡崽一般把他甩上马,动作粗鲁了些,孩子冻麻的脑袋撞上厚重的铁盆领,当啷一声响后便失了知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