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敢。”裴晏晃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这是你的宝贝,届时成了家得传下去的。”

        他忽然想起,意名居内酒意畅时,这人莫名自信地说:“夺我所爱,你也配。”

        真别说,抛开平时不说人话,狗东西那会确实狂得很帅。

        裴晏也想有机会说这么拽的台词,一下子有了画面,压不住地嘴角上扬。

        “你笑什么?”纪眠山问道,嘴角也跟着浅浅扬笑。

        一时间,殿内气氛不要太好。

        纪眠山袖兜里放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上面洋洋洒洒许多字,指名道姓地将他狠狠“关切”了一遍。

        之前还当是偶然,每逢小皇帝要去何处做些什么,总能收到一封信,说得详细异常。

        收个季平辉在身边放着也是,去意名居喝酒也是,就连气冲冲吼完一道,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怒意。

        但其中有一句:“书里这人不是这样的。”

        如此,既然他不愿张嘴,纪眠山就自己过来,今夜过后王府门房若是再也收不到信件,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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