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含一颗去去药腥。”裴铭好声劝着,神态柔和得像是在同孩子说话,“不然你想吃什么,我再叫人去拿。”
萧起云偏头过来,隔着软白云纱,用那双在也无法视物的眼睛,静静地面朝裴铭的方向。
良久,他才缓缓勾唇笑了,可见不苦都是假话,就连嘴角水痕都带着许多苦涩。
“你最近待人接物,很是不同。”
他语调扬着音,笑得意味不明。
裴铭暗叹口气,知道这是来算账来了,只好重新坐回去。
“即便今夜刘竞当真如你所说,进宫以死相拼,也不见得真能伤他们其中哪一个。纪眠山身手如何,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
听天是块硬骨头,只因其数年专替高位者行那见不得光的事,也就此掌握许多秘辛。
可即便抢过来,也不见得刘竞会把那些事情吐出来,何况,听天上下只有管事之人才有资格用所谓的“老法子”接任。
裴晏耐心道:“这会要是刘竞出事,你当真有把握太后用作替换的人,当真能听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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