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什么，说来听听？”
纪眠山嗓子松活了些，哑意散成慵懒闲适，按在裴晏肩膀上的手却没松开。
他垂眼笑道：“本就不剩几个时辰休息，你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闹醒了我好几次。”
“啊行行行行。”裴晏示意他快停下这些废话。
纪眠山却更来劲了，目光滑下去，像能隔着被褥瞧见什么似的，一肚子坏水全挂在脸上。
“陛下最近做一问三不知，总该记得一件。”
裴晏试图推开按着自己那只手，然后发现自己果然想多了。
没好气道：“记得什么？”
纪眠山静静地瞧着人，巴掌宽的距离，足够细细描摹一道对方眉眼。见他眉间皱出几痕不悦，杏眼睫毛扇动，将清早困乏也散去许多。
连力气都小得可怜，若当真要对他做什么，他哪有反抗的余地。
拿不准小皇帝最近演的哪处，自开始信件传递过后，便开始问什么都只做不知道，这是和自己一般瞧了话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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