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明停顿了一会儿,放下杯子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小和的病,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到底痊愈了没有。这也是我会致力于抑制剂研究的原因。”

        因为只要信息素的效果真正被抑制住,哪怕那个alpha的信息素没有消失,也不会再影响到岑景和分毫了。我在心中替岑景明将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我记得,前几年岑景明的实验室最艰难的时候,作为项目的发起人,岑景明为了能拉到国外某巨头公司的赞助,愣是陪来考察的工作人员连轴转,喝酒喝到胃出血。

        那时国内没有公司信任他,大家都不敢相信一个beta的研究。买不起试剂的岑教授甚至偷偷帮一些富豪配置过禁药。走私违禁品一度成了支撑实验室运转的唯一经济来源,直到我在兄弟的私人聚会上发现这种禁药。

        当初我只怕惹祸上身,质问兄弟药是从哪里来的。兄弟真的拿我当兄弟,他虽然不学无术惹是生非,却对我推心置腹知无不言。他将岑景明背地里的勾当告诉了我,“就是那个beta科学家啊,Y大出身的那位。我竟然不知道这世上居然真的有beta想成为科学家哈哈哈。但我绝对不是在嘲笑你啊,你和那些beta不一样,你才是真正的狠人。算啦,我实在不想把岑景明这老狐狸称为科学家,他顶多就是游戏里的黑巫医,像样的研究没有,做这种东西倒是一套一套的,认识他你不会亏的!”兄弟是他们家族唯一的alpha,即使什么都不做都会赢得无数声誉。所以他并不知道一个真正的beta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时候我还没站稳脚跟,但在知道岑景明的困境后还是立刻追加了投资。反正除了挣钱我什么都不会,除了卓家我什么都没有,即使岑景明失败了,我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彼时的我精明的算计着。现在想来却只有无尽的后怕——岑景明绝对不能失败。

        那是拯救他弟弟的唯一方式,将alpha从信息素中解救出来的唯一办法。

        曾经有不想受信息素控制的alpha通过手术摘除了腺体,他以为这样便可以获得自由,再也不会因为发情期、易感期、信息素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做出后悔的决定,可当他命中注定的那个omega出现后,100%匹配的信息素还是通过血液控制了他。腺体的摘除只是不再让他源源不断产生alpha信息素,可当刻在基因中的密码被omega的信息素读取时,他根本无法抵抗那来自命运的反击。

        只有让这种读取失效,才算是真正的解救。

        岑景明的抑制剂做到了,他让这种编码在alpha和omega基因中的联结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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