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雨季来得比往年都要晚,仿佛知道岑景明的实验已经到了争分夺秒的紧张阶段。

        也仿佛是掐着时间,才堪堪赶上了施羽的葬礼。

        施羽和岑景明一样,没有亲人,但他和朋友遍地的岑景明还不一样,他连朋友都很少,出席葬礼的竟然全是实验室的熟人。简单的葬礼结束后,苟凌扶着岑景明出门,大家其实都和施羽不怎么熟,仅仅认识而已,所以彼此都没说什么。干站了一会儿,简宁问,“岑老师,需要送您回家吗?”

        岑景明摇了摇头,“我回学校住。”

        我们知道岑景明和施羽住在一起,立刻了然点头,岑景明便和几个学生一起上了苟凌的车。

        我回到了公司,因为实验成功并不代表上市成功,我要做的还有很多。

        眼看今年的雨季又要来了,我看着阴沉的窗外说,“不知道许医生到了没,快要下雨了。”

        岑景明跟着朝外看去,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而且还会打雷。”

        我跟着走过去,站在岑景明身侧,“今年要去看看吗?”去年岑景明以工作忙为借口,并没有亲自过去,只是托手下的人订了一束花,这就算是悼念了。

        “小和害怕打雷。”岑景明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关上窗子就要离开。

        “岑景明!施羽是不是原本不用死的?”我突然问道。声音有些大的出奇,甚至连我自己都有点儿被吓到。

        “你才知道吗?”已经走到门边的岑景明停下脚步,“可惜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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