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场景和突如其来的诘问让当事人有些困惑起来。

        雪芽后知后觉的才知道对面那个男生在和自己说话。

        倒不是他在走神发呆,只是不久前出现的聒噪电子声就在他脑海里不停机械地重复说话,直到刚刚的一瞬间,才突然的,像消失一样的安静下来。

        这使他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晕着脑袋发现所有人在看自己。

        而且,还有一句,带着忽视不了的恶意的问句。

        雪芽下意识张了张口,呆呆的“啊”了一声。

        “雪芽,”秋原像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发问的对象是个哑巴,他露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跟雪芽道歉,“对不起啊,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但是……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吧?”

        这话说的高明,不明着说人是不是和鬼怪有关,只暗着去问,引导着其他人自己去想,这样既可以使自己不充当那种使人心生警惕,容易留下诟病的引导猜测的人,还可以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个不能说话的男生身上去。

        不能说话,这意味着对方无法去辩解。

        秋原昨晚确实是有听到敲门声,但他不知道是不是雪芽的,只能依稀听得到一点点小动静,和前几天的,近乎于拍门的声响来看,昨晚的敲门声近乎于小心翼翼的温柔,以至于其他人都没有听到,清晨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平安夜,直到秋原发出尖锐惊恐的叫声时,才知道又死了人。

        秋原不禁又回想起自己早上半个身体浸在血液里的粘稠感觉,那种腥臭,恶心的味道,像是生吞进血淋淋的肝脏一样令人作呕到昏过去,躺在自己身边的胖男人死相很惨,白肉堆成一座翻着红浆的山,眼球惊恐的突出,仿佛将要剥离的葡萄……让秋原发出惊叫的是那一截掉落在他枕边的,肥厚的,鲜红的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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