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林青贺皮肉伤不计,肋骨断了两根,但经由父亲的一番操作,传出去的是他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幸得上天垂怜才勉强苏醒。

        他能感觉到,林惜时已开始有意为自己铺路,受伤的这段日子以来,每日来往的人是络绎不绝,还全都是沛县有名有姓的人物,要么当地大儒,要么一方富商。

        随着这批人的推波助澜,整个县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林家小公子的英勇事迹,纵使先天身子骨不好,但仍一心向善,勇斗恶霸,为民除害。

        妙啊。

        林青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啃枇杷,既然牛皮吹出去了,怎么着也得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个把月,也就不用再去练习书法武艺,他倒落个清闲,每日里即使需要和外人客套,他也尽可能地少说话,只须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叫藏拙,”林惜时抚着自己的胡子,“可惜沛县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还是不能让我的两个孩儿大有作为......”

        “父亲何出此言,我觉得如今日子快活得很。”林青岩笑着过来泡茶,他前些年考中进士后挂了个翰林院的虚职,说是好听但实则被倾轧,加上当时朝中风云变幻,干脆借回乡侍奉祖母的理由离开,在家娶妻生子,顺便学习一些农庄管理之道。

        果不其然,在林青岩离开五月有余,他们那批同窗全成了党派相争的牺牲品,皆被革职流放。

        这样看来,林惜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沛县属于崇州,是睿王爷的封地......”林惜时自语道,“下个月是王爷的生辰,原本打算岩儿去的,但那时庄子上离不开人,你就在家好好陪伴蓉蓉吧,她也快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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