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的义举已经传遍沛县,谁不夸一句二公子侠肝义胆呢?”

        “更何况还有如此的孝心,定会感动上苍,老太太定会不日痊愈!”

        听着客人们不住的赞叹,林惜时的胡子被捋得更光滑了。

        当然,只有那有身份或者说话语权的客人才能被邀请着去看望老太太,而老太太的娘家亲眷甚至是从小长大的手帕交,都被委婉地拒了。

        理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夫交代好生静养,也怕过了病气给了亲眷。

        那是自然,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客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散了骨头似的老太太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揭下嘴上那干裂的皮,冲着孙儿挤眉弄眼:“吓死我了,刚刚这糊的玩意差点露馅!幸好来人不是亲眷,不必近看。”

        林青贺也低低地笑着,把那碗“汤药”继续给老太太喂着:“只是闻着苦罢了,金丝红枣枸杞水还是要喝点的,润肺生津。”

        一个丫鬟也插嘴道:“这大夫的法子真好使,只是在火里埋了药渣子,味儿能飘一个院,但是咱老太太尝着呀,是甜丝丝的!”

        已经到了中午,按着规矩下午也不会再有外人看望,另一个丫鬟端了个盆子过来,把帕子浸湿绞了,细细地给林老太太擦拭,原本苍白的面容随着清洗悉数消失,换成了满脸红光。

        “还是太委屈奶奶了,”林青贺接过一条新的帕子,也慢慢擦着自己的脸,“陪着我在这儿演戏。”

        “不碍事!”老太太朗声笑道,“怀你爹的时候,我装肚子痛不知道多少回,天天哀声叫唤浑身难受,给你那死鬼老爷子吓得够呛,啥都不让我干,心疼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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