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君你脸上的黑眼圈好大诶。”敲门进来的小野阳斗抱着文书走了进来。

        小野阳斗也就是那位被太宰治送入医院的家伙,他被医生押着关入精神病院,前两天才逃了出来,休息了一天,又回来上班了。

        他被太宰治一个电话扔给不破怜,现在是不破怜的部下了。

        “看起来很明显吗?”不破怜摸了摸自己的眼下。

        “或者说整个人都不对头吧。”小野阳斗把文书放在不破怜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你今天穿得比往常好,但看起来很颓废啊,头发都缠在一起了。”他伸手挑起不破怜缠在一起的头发。

        那里打了一个死结。

        “而且你脸上也有灰哦。”

        “家里没有卫生间还是会让生活变得艰难吧。”不破怜接过那一缕结成死扣的头发,拿起桌上的小刀割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他有一头罕见的天然羊毛卷,好看的同时,也意味着很难打理。

        太宰治家连镜子都没有,更不要说细齿的梳子了,也怪不得太宰治每天的头型都是乱糟糟的。

        “不破……你家卫生间怎么了。”小野阳斗把脸支在不破怜的办公桌上,他看起来和所有喜欢摸鱼的上班族一样,上班懒洋洋的,像一只在草坪上晒太阳的绵羊,随时都会在窗外照进来的温暖光线下,发出叹服的“咩~”。

        “啊,不是我家。”不破怜将签完的文件放在塑料夹内,又把小野阳斗搬来的文书放在桌上,从最上面的一份看了起来,“昨天住在别人家,小野君,你说怎么让人搬离只有床、桌子和书的家。”

        “他是断舍离爱好者吗?”小野阳斗抬起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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