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炆抽了一晚上的烟,是很劣质的软白沙,抽一支就觉得呛人,嗓子糊了一样。

        林炆不记得自己18岁第一次抽软白沙是什么滋味,但绝不会是难以忍受地咳,吸一口咳一口,最后抽到天快亮,才遏制住嗓子的痒。

        看来抽十几年的黄鹤楼真的能腐蚀人神经,林炆面无表情地想。

        怎么就回来了呢?回到这个最虚荣却一无所有的年纪。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18岁啊,这操蛋的18岁。

        不是说人做坏事就不得好死吗?他现在算什么啊,还能多活一辈子。他恍惚地想起那张狰狞可怖,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一腔恨意的脸。

        “林炆!!!你这种人不得好死!!!”

        当卫州南抱着他跳下悬崖,死亡地逼近让他昏沉的脑子好像一瞬间清醒过来,想动手臂却被卫州南的手死死攥着无法动弹,坠入海里失去意识后,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回到了18岁。

        坏人没有报应。

        真是讽刺,林炆把烟碾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两步走进卫生间,一弯腰就对着洗漱池疯狂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冲着壁沿,林炆把头伸进水流,整个人被冷得不由自主地哆嗦,漂□□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洗漱池的水线慢慢上升,浸过林炆的脸,蔓延过耳朵,“嘀嗒”“嘀嗒”流出洗漱台的水滴慢慢汇聚成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