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加件外套再出门?”卫州南还穿着睡衣,头顶着蓬松的乱毛,睡眼惺忪,不打睁开眼睛。他没骨头一样地靠在卫生间的门口,牙膏的泡沫沾在下巴上,说话含糊不清。

        林炆整理衬衫纽扣的手一顿,眼眸深沉地看向卫州南,没有说话。

        卫州南后知后觉地找补,“哎,我不是说你虚……不对、你身体不行……啊也不是这意思……”他绞尽脑汁地寻找合适的词语,一脸讪讪地说道,“反正就是要注意身体,山顶吹点风都能发烧,以后还得了,是吧。”

        林炆深吸一口气,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毕竟自己昨天确实发烧了。

        说来奇怪,林炆从小到大也不是体弱多病的身体,偏偏这一次,病得很是突然。

        他有些失神,那晚在山顶的朗朗夜空,与其说是凉风吹得人生病,不如说是实习这几天熬夜、精神高度专注,加上卫州南那一番话带来情绪上的积压与失控。

        对方喜欢山顶清爽的凉风,死后想将骨灰洒入悬崖下的大海……上辈子的卫州南直到死前都未曾改变过这样的愿望,而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方算是实现了……

        真的吗……?

        林炆忽然觉得有些痛苦,如泣如诉的海浪声萦绕回响,他好像尝到了咸腥苦涩的海水,鼻子堵塞住,产生轻微的窒息感,慢慢下沉,思绪逐渐消散……

        “林!炆!”

        深海的压迫倏然消失,林炆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而有色彩,他看着卫州南鲜活的面容,艰涩地动了动嘴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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