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赴朝本是困极累极,照理该睡的人事不省,只是不知是不是应该初来乍到,仍旧不习惯,亦或者是如何,总觉得浑身发热,似乎身体中有把燎原之火,来势汹汹,恨不得将他烧个干净。

        他在半睡半醒中皱眉挣扎许久,慢慢觉得额头上也开始浮出热意,禁不住冒起了细汗。谢赴朝忍受不了这样的火热,手不安分地想将衣摆扯去,意外发现竟有些活动不开。

        在难捱的感觉中,谢赴朝终于掀开了眼皮。第一眼望见的不是窗外桃林掩映下的皎皎明月,但确有温柔月光洒在枕边人恬静睡颜。

        那一刻,谢赴朝的心跳骤然停摆。

        他甚至疑心自己是否仍然在梦中,否则师尊为何将他揽入胸怀。但一抹寒梅的冷香,又真实将他浸透浸软。

        罢了。

        是一场梦也好。

        谢赴朝闭了闭眼,他抬头,如赴死般献祭,吻上师尊的薄唇。

        浅尝辄止,蜻蜓点水。

        这是他们不知道第几次相拥,但却是他们小心翼翼的第一次亲吻。

        谢赴朝臊得脸发红,身上的热度还未退去,此时脸上的温度又冒了上来。他将自己蜷缩地再渺小,切盼今夜永远都不会迎来天明。

        他越是想静静度过这样一个无人得知的隐秘夜晚,血脉里的滚烫似乎就叫嚣越演越烈。哪怕谢赴朝咬紧了牙关,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在虚云怀中抖了起来。

        他抖得这样厉害,虚云如何不醒。他怀里的小孩浑身烫的厉害,虚云心中惊了一记,第一反应以为赴朝发了烧,可转眼却看见他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抬头,半眯起眼,眸中一汪春水,风情万千。

        虚云喉咙一紧,蓦然失声。

        “师尊......”谢赴朝昏昏沉沉叫着最信任的人的名字,语调低软,“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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