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来接我,我走那边。”严争礼指了指学校西南门的方向。

        舒长意和纪浏则走向学校的主门口。从雕塑展回来之后,那种如坠雾中的茫然感又开始笼罩着他。即使他不愿意在任何有关邹遂的情感上纠结,但情绪却时常如不速之客一般骤然而至。

        “舒长意,最近感觉你总是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纪浏边走边问。

        舒长意愣了一下,脚步猛地停滞了片刻。纪浏意外是个很敏感的人,总是能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

        “你可太好懂了,什么都写在脸上。”纪浏叹了口气,“而且你老是不好好打游戏,我也很烦诶。因为你我都死了多少次了。”

        舒长意苦笑了一下。他沉默许久,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邹遂的事。纪浏也在这时候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他开口。

        “我……对一个把我当孩子一样照顾的长辈……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舒长意说的时候,紧张得把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

        只见站在他对面的纪浏也怔了片刻。

        “我知道了。”纪浏的视线蓦地落在自己的足尖上,漫不经心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我也一样。”

        舒长意的目光一瞬间顿在纪浏脸上,他觉得这一刻,眼前的人很不像平常。

        纪浏很快抬起头来,像之前一样露出一个没心没肺似的笑容:“没什么可烦的,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啊,又不是说非要在一起了。只要我没打扰谁,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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