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遂任由怀里这个小孩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就像是要长在他身上似的,男人感觉到对方的侧脸在发烫。

        我能拿你怎么办呢。他想。邹遂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抱着一颗小月亮,他沉溺于迷人的光辉,却又生怕承受不起他的重量。

        他仿佛知道小月亮愿意不再回到天上,甘心永远挂在他的掌心之间。但也许对方只是不太懂事,仅仅将他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年长者。

        但是他怕月亮太沉,压碎他的掌骨,月亮自身也会崩落在地。

        他只是希望自己扮演一个默默为舒长意拭去灰尘,修复伤疤的角色,就像收藏家对待自己最珍爱的艺术品。邹遂不否认舒长意对他的意义特殊,他迷恋对方身上的美和特质,但他认为那无关爱情,毕竟自己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男人。

        邹遂想,等舒长意能够经济独立之后,大江南北随这个小男孩远去。

        舒长意总会离开他的,终有一日他们要有各自的生活。

        小孩子不懂事,他不能也不懂事。

        他想了一下,慢慢地将舒长意推开:“很晚了,长意。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舒长意松开手,乖乖地点头进了浴室。邹遂收拾好桌子,等小孩从浴室出来进了房间之后,他这才开始忙着自己的事。

        见钟表走了半圈,邹遂犹豫片刻,还是用备用钥匙开了舒长意房间的门——按照平时,这个点小孩已经睡着了。因为他遇见过好几次舒长意一起床不是打喷嚏就是吸鼻涕,自从那次发烧之后他更加放心不下对方,经常要半夜去看看舒长意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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