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燊不回答,许淼想,他是在默许什么。

        于是他慢慢地把手上的劲头用的更大了些,顾燊很快抓起了他的手腕,他感觉到顾燊偏低的体温环着他的手腕,可是他的手指还是轻轻地触着那里的线条。

        至于那割头的镰刀,顾燊的手在他的脑袋后面悬着,刀刃已经勒进了喉结,许淼作为犬类的兽人,呼吸频率比这场人类要高,加上欲望的催促,呼吸变得粗重又急切,可是那刀刃压着气管,让他有些轻微窒息的感觉。

        可他并无避开刀刃的意思,反而盯着顾燊的眼睛,眼里的神情,挑衅而挑逗,他往前压了一些,顾燊的气息更近了一步,在犬类比人类多出几亿的嗅觉神经原面前,只是向前近了一毫米,但是对小狗来说,他前进了很多。

        这个距离足够危险,许淼的舌头底下,开始分泌口水,口水很快在他口腔里堆积,他忍不住吞咽,喉结抵着刀刃滚动,他觉得十分难受,却还是疯狂又痴迷地看着顾燊的眼睛。

        他在此刻失去了很多东西:装孙子的计划、有的没的,那些无聊的事情消失了,好像过去的两年都消失了,连带着他也消失了。

        古老的血脉被唤醒,原始的欲望像恶魔一样在耳边低语。

        “去咬他,牙齿刺入他的皮肉,血流过喉管,温暖胃底。”

        不过还有一个声音似乎在他的脑子里更深处的地方传来,不仔细听,他甚至听不清。

        “他是猎人,杀了他……”

        当然咬他的声音更响,很快他的脑子里的一切,身体的一切开始奔赴那个指令,他慢慢凑近顾燊,那刀并没有像是它该做的一样,轻而易举地割掉狗的脑袋,刀在后退,许淼便前进着,他张开嘴,即将咬到顾燊的脖子。

        但是很快他发现,刀不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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