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芒换好刀头，牵住她的手教她避开脓液离开，走到门前时将她抱起，丧尸尸体倒在地上，脓液已经泛滥成灾，茜茜一个错漏就玩大发了。
她们回到车上，茜茜抱着苏芒的腰说：“阿芒姐姐上次说，要带茜茜去什么地方呀？”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苏芒说，“但那一定是个安全的、平静的、没有死亡的地方。”
“茜茜喜欢这样的地方！”茜茜兴奋地说，“奶奶说死亡就是睡一次很长很长，没有尽头的觉。但人类的身体很脆弱，等不到醒来就会变得越来越不漂亮，所以奶奶说人们睡这次觉的时候会藏到一个很黑暗的有盖子的小房子里，再躲到地底下去。”
“茜茜不明白人为什么要睡这样的觉，奶奶说因为人累了，大家都会累。可茜茜觉得，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有那么多对茜茜很好的人，茜茜怎么会累呢？茜茜不想睡这样的觉，也不想奶奶睡这样的觉……”
苏芒转了转车把：“那就不睡。”
“我和茜茜，都不睡这样的觉。”
电瓶车嗖一下窜出，在或狭窄或幽长的街道里穿行。
她不为任何人停留，将惨叫与惊惧远远甩在车尾后。
那些恐怖的景象不曾在苏芒的余光里停留一秒：拐进死胡同又被丧尸堵路的中年人、目睹二次异化丧尸而失声尖叫的青年、在阳台上拿弹弓打丧尸的小孩几秒后被从墙壁爬上来的二次异化丧尸腐蚀到连残渣都不剩……
她残忍冷漠，宛如一个毫无同情心、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苏芒知道自己时间很紧，她只能寄希望于S城基地离得不远，或者自己运气好点能见到基地的救援队。否则今晚一过，她的倒霉日子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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