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渠糜惊恐,挺身辩解:“五殿下!公主不可能被烧死,王妃帐仿照大魏的建筑修建,四角都有门,她无论待在哪儿都可以逃出去!”

        “你不能迁怒我们!”易渠糜继续吼道:“我是大王,你不能杀了我和王后!”

        江以衎露出厌烦的神色,护卫马上把易渠糜等人押下去。

        子琵脸上的血都凝固了,她在经过江以衎时脸色发青,刺耳的声音含恨道:“你把戎骄糜的眼睛剜掉了,我宁死也不会给你解噬心蛊!”

        帐内安静下来,缀云和踏蓝哆哆嗦嗦地叩拜在地,泪水决堤而下,“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自愿给公主陪葬!”

        江以衎斜睨二人,他体内的蛊虫在撕咬着他的心,他浑身烫至绯红,清俊的相貌浓艳如夺人心魂的鬼魅,周遭浓烈的戾气和杀意让护卫们跪了遍地不敢抬头。

        “滚下去,把公主收拾干净。”江以衎仍用冷静的声调说话,但他修长的手指和浓密的睫毛却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

        阿念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风起云动的黑夜,滂沱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庭帐端部,顺着围毡往下流,洇湿荒芜萧疏的草地。

        “殿下,您心里难受就和属下说说吧!”阿念看见赵芸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模样,清晰地感受到他们殿下平静无澜的外表下冰冷的痛意。

        “我怎么会难受?”江以衎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在火海里被灰粒烟尘熏得血红的凤眸悄无声息地流下一串泪来。

        他从不把情爱放在心上,他不允许任何人牵动他的情绪。赵芸嫣死了也好,她那么笨,那么爱哭,又那么弱,把她留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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