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可不管棺材里人是死是活,是凶是吉。

        他们巴不得有人站出来当替死鬼。

        老妇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给了国字脸一个眼神。

        后者点了点头,往中间走了两步,双手环胸道:“大伙可都听清楚了,这位小兄弟是自己主动要入棺的,以后要是有什么好歹可与咱们没关系啊。”

        国字脸余光瞥向江望和,似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江望和站在树荫下,上半张脸蒙上一层暗色,看不清表情,只耸了耸肩,反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模样颇为白净的年轻人仰头看了看月亮,惊道:“呀!快到亥时了!”

        闻言,大伙都紧张起来。他们来山上这么多次,还从没出过这样的岔子,耽搁了不少时间,路程却还有一大半儿。

        为防止意外,众人在盖棺后又在四个角上分别砸入了封棺钉,才重新上路。

        雨后的山路湿滑泥泞,江望和没怎么爬过山,溅得裙摆上满是泥点儿,前面都是壮汉脚程很快,她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她眼瞅着那实木棺材越来越远,突然觉得躺在里面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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