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淡紫色的眼瞳,说是紫,也不纯正,还夹杂着些灰白,细细看来,竟然像是某种僵尸。

        他被这双眼睛吓的魂魄离体,当即伸手将那人推开,失控地大叫了一声:“啊!鬼!”

        那人却不恼,只是略带心疼地捋顺被盛晏一掌拍萎靡了的羽毛胸针:“有我这么帅的鬼吗?”

        这声音过于熟悉,盛晏大脑中的混沌也终于在此刻褪去,他眨眨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只见他留着及肩的长卷发,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显得他皮肤白的甚至没有血色,身穿了一件金灿灿的西装外套,只系了一枚扣子,露出下面分明的肌肉,胸口上别了一枚浅紫色羽毛胸针,正和他那双装神弄鬼的哈士奇眼睛遥相呼应。

        正是他那一起长大的发小,信天翁。

        盛晏迟疑地叫出他的名字:“...信天翁?”

        信天翁把手中的唇膏拍到盛晏桌前,涂抹着黑色指甲油的五指张开,怒道:“爷爷在此,你搞什么?昨晚干嘛去了?马上总决赛了你也能睡着?”

        “决赛?”盛晏茫然地重复,突然头部一阵疼痛,那感觉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硬生生地将他的大脑掰开,然后强硬地向里面灌进一些被他所遗忘的记忆。

        信天翁见盛晏脸色不对,赶紧凑到他身边惊慌道:“盛晏!你哪不舒服?!”

        盛晏的双眼被血色侵染,梳妆台上化妆品被他推翻横扫在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在这阵钝痛下撕裂。

        他猛地仰起头来,下颚和脖颈崩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是的,他应该已经死了,粉丝们都来凭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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