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兰是叫他自己面上的痛痒弄醒的,榻上的被褥和枕头已经叫血濡Sh,在浅sE的缎面上看起来暗沉一片,很是吓人。

        现下天sE已然微明,这一声惊呼却惊得屋外之人心寒。

        “人呢!人呢!都滚到哪里去了!”单兰的左眼眯着,因为那眉眼之间的伤口破裂而流出血来,又兼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上去就像是个癫狂的疯子。

        ——单兰原本用药之后愈合的伤口不知为何竟恢复到了先前受伤时候的状态。

        孟秋这条忠心的狗守在外面听到声音,就一下子冲了进来,单兰的发丝混着血和汗水贴在他面上,因为疼痛和不可抑制的痒而暴躁不安,伸手就抓起桌边的茶盏往推门而入的孟秋身上摔去:“医修呢!把医修给我叫来!”

        孟秋冷不丁被他砸了个正着,可瞧见单兰这副骇人可恐的模样就更是胆颤,连滚带爬又跑出室外,门户大敞,从外头吹进一些冷风来,将室内的温暖都驱散了。

        可单兰却好似感受不到这冷一般,踉跄着扶着桌子往不远处的镜子前走,一路上灯台花瓶都被他随手推倒在地,不过一会儿就将室内弄到狼狈不堪。

        他因为半眯着眼,看不清前方,行到镜前时被绊了一下,恰好摔在镜前,只一抬头就瞧见自己那张可怕的脸来。

        那伤口血r0U翻出,边缘发白,血块凝结在额角上,和一缕缕油腻腻的头发黏在一起,将他的白sE亵衣也染红了大半,那血渍因为凝结而变为暗红sE,柔软的布料也变y了。

        但这些并不会叫单兰面sE狰狞,几乎控制不住,盖因他额上的伤口里泛出熟悉的疼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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