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的时候,天气已渐渐热起来了。

        除去早晨或夜里还稍稍有些凉意,白日里便到太yAn落山前一刻,那明晃晃的炉子都悬在天上熏烤众人,偶尔午后得一两场雷雨,云收雨歇后不到几个时辰,地上的水迹也被烘烤g了。

        云平眯着眼卧在竹榻上看书乘凉,水榭上b起屋子里凉上不止一点,风过来的时候便将轻薄的幔帐吹起来,带了点水汽,添几分凉意,更别提房屋四角和竹榻旁都放了冰鉴,丝丝白气往外头冒着,手边放着寒瓜,冰凉爽口,实在可以说得上是惬意了。

        因着天热,诺大的院子里,柳树的叶子都被那热浪烫到打卷,可时值午后,躲在树荫里面的蝉倒是叫得一个赛一个响。

        云平本来隐约有些困意,可叫那蝉声一惊,打了个激灵,挂在肩上的轻罗衫落下去小半截,露出x肩出暧_昧隐晦的红痕,她眯着眼往响声处觑了一眼,便将左手拿着的书盖回到面上,挡住眼角因为哈欠沁出的泪。

        她的右手软绵绵搁在榻上,动作间可以瞧见上头一道极深的伤疤,现下虽已愈合,却鼓胀出来,好似一条丑陋的红虫,歪扭扭爬在她的肌肤上。

        热,真的是热。

        云平忍不住又伸手扯了扯衣衫,将本来挂在脚尖上一晃一晃的绣鞋轻轻甩在地上,发出轻轻一声响,惊得本来浮上水面的鱼一扭尾巴,又藏进深水里头。

        她赤着双足,又躺了一会,夏日乏困,本就叫人昏沉,云平只是歪着头,那书本从她面上落下,轻轻掉在榻上她也浑然不觉。

        ——故而也未曾察觉到,那蝉鸣声渐渐小了下去,空气里发散出一种泥土的腥气,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云层厚厚压落下来,好似伸手就能触及。

        风逐渐吹起,摇摆晃动,窗户也被吹动,轻轻摇摆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