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寂带着他一头肆意生长的中长发,大步迈出门槛,身躯划开考场门口的空气,身影彻底离开考场。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曼彻斯特公爵与第二排靠窗的褚言,公爵脸上带着笑,并没有动作。

        褚言还是怕,从皮肤表层到骨髓深处的颤动,公爵立在讲台上,身旁是仍有余温的血液和皮肉。

        通天的腥臭弥漫整个考场,褚言极力放缓呼吸,想要尽量减轻异味对他的影响。

        室内仅余褚言微弱的呼吸声和沉重的心跳声,他双手攥紧试卷,脑袋也极力低下去,不敢看讲台上那个杀人魔或者说屠宰者。

        公爵居高临下,挺直了脊柱,高傲的撑起胸膛,双手背后,两臂抵在身后,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事实上,曼彻斯特正在认真仔细的考虑,要如何发落那只可怜的,不敢拿一双玻璃眼瞧他的卷毛仓鼠。

        曼彻斯特记得他的眉眼,我见犹怜,尤其是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总引得弑杀成性的动物想要将他欺负的更狠。

        公爵也不例外,他在考虑,究竟是抽筋扒皮肆意玩弄他,还是立刻判卷敲定他的生死。

        两个选择都能满足公爵内心正张牙舞爪的施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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