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开始和史黛拉合租屋子的房客,至少酒吧里的老人们是这样声称的。不是男友、不是丈夫,只是房客。

        因为马库斯是个彷佛与时代不相称的人物。他的脸方正地像刀削,颧骨突出,一头乌黑的头发被梳成了银行业菁英会有的造型,银丝圆形镜框後方,眼睛形状锐利地像切r0U刀,在黑眼圈的衬托下,马库斯的眼神宛如Si去的牲畜般无神。我亲眼见过他在邮差送信时刚好走出家门,年轻的信使简直可以说是浑身发抖。

        马库斯究竟多少岁是偶尔会在酒吧听见的话题,或许二十到四十岁皆有可能,他每天西装笔挺,昂贵的衣服上了浆,沐浴在yAn光下时闪亮到就像个电影会出现的富贵公子哥。

        然而所有人都一致认为,马库斯应该是某个遣逃的连环杀手,只不过我和酒吧一些领社会补助金的老人翻遍通缉令,也没有找到马库斯的照片。

        「他看起来像吉姆?琼斯。」满嘴烂牙的老人不屑地说:「哪天他突然敲你家的门,告诉你世界要毁灭了,叫你赶紧信教我就给你五美元,小子。」

        马库斯有辆灰sE的福特汽车,他每个星期三会背上包包,开车前往超市采购,从我家二楼的窗户,可以完美将对面的车道一览无遗。马库斯似乎会买齐一个星期份量的食物——两包番茄、义大利面、几瓶伏特加、米、果酱与罐头。

        一天,他正准备把食物搬回屋内时,一颗苹果恰巧滚到马路上,马库斯跨着大步走来,他直挺挺地站在马路中央将苹果捡起来,被挡住的汽车驾驶猛按喇叭到我的耳膜要爆裂,但马库斯毫不在意,他的世界中彷佛只有自己一人,甚至从未跟史黛拉同时出现。

        我的计画目标是史黛拉,而马库斯将会是我的阻碍。

        我知道这点,任何初出茅庐的罪犯只会分为两类人,一是JiNg心谋划,二是冲动行事,我摇摇yu坠的身T状况不会容许我对付那种人高马大的家伙,然而事已至此,我也只有y着头皮g下去。

        计画的执行日是个完美的天气。我选在了母亲的生日,五月十二日。

        这天早晨我早早起床梳洗,剃掉胡子,久违地替自己剪头发,姜hsE的发丝掉进洗手台,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母亲时常告诫我黑眼圈是身T的警讯,我眯起眼睛,这不要紧,等事情结束後,这种事就不再需要担心。我拿起梳子将浏海梳理整齐,随後来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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