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堂看他大笑却是又羞又怒,羞的啊自己连病理都未弄清却先狂言能治,怒的是这男子如此大笑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

        当下便上前分说道:“阁下如此实乃欺人太甚,莫非你自恃术精岐黄能手到病除?”

        那男子收起笑意,正要说话,却看到窗外二号亭那边有人影攒动,左手一扬,也没见到别的什么动作,那数丈之外的窗户竟是仅凭他的掌风便关上了。

        陈安晏明显的感到身前的丁坚颤了一下。

        “好功夫!”这三个字仿佛是从丁坚嘴里挤出来一样。

        “雕虫小技而已。”那男子收回左掌,转而才向薛启堂说道:“以我之能尚不敢言三年内定能医好此疾,你方才所言着实可笑。”

        薛启堂毕竟现在还无头绪,对于此病并无把握,因而纵然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处下口。不过他毕竟行医多年,心里稍一计较便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在何处行医?”

        那男子轻笑一声说道:“我久不出世,此番下江南,也只是为了寻件东西。”说完也不再理会他。

        伸手又将竹笛取下,对着丁坚说道:“我等素昧平生,虽然我不明白你二人为何对我有如此戒心,但我料想你必定有苦衷。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想必你应该知道你家公子的身体,若是再不医治,只是胡乱吃些药的话,恐怕最多也就一年便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陈安晏的那根竹拐还在藤椅边上,刚才丁坚将他拎起来的时候已经根本顾不上了。如今在丁坚身后站久了,又开始有些脱力,只能半靠在丁坚身上。

        一听到那男子在说他的病,倒是强打起精神。听到那男子说到自己只有一年左右可活时内心也不禁升起一股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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